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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
天还未亮，凌雨从庄育的房门里出来，趁着四下无人，回到常龙的卧房。
他累了一晚，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，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。他站在浴室里，对着镜子照了照，确认脖颈间的那个印记已经看不见后，才穿上衣服走出房门。
管家早在房门外等候多时了，见凌雨的气色还不错，应该不是身体不适，也松了一口气。否则常龙回来，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才好。
而在管家的身后，庄育也在看着凌雨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。
凌雨却仅是看他一眼就立刻移开目光，显得冷淡疏离。
庄育一愣，又瞥见他脖子上的痕迹已经消失了，像是明白什么了，收敛神色，也收起多余的心思。
两人又恢复到原先那种半生不熟的状态。
第三天，凌雨闲在家里无聊，打算去市区看个展览，便让管家安排司机。好巧不巧，接送他的又是那一名司机。
这次凌雨不再保持沉默了，一路上找话跟司机攀谈，司机沉默寡言，偶尔才应个一、两句。凌雨并没有放弃，继续找其他话题聊，说到常龙身上时，司机像是才愿意开口。
这个司机姓王，单身汉一个，帮常龙开车将近三十年了，早些年跟着常龙出入那些危险的地方，后来有一次开车途中被人追杀，子弹射中小腿留下旧疾之后，常龙便不再让他跟了。
司机冷硬着脸道：“大家说他冷面无情，其实不然，我知道他是为我们着想。”
凌雨听了这段经历，问道：“是你帮常龙挡的子弹？”
“不是，不是。”司机重复了两遍，丝毫没有居功，“那是凑巧而已。无法跟您比……”
现在整个常家，谁都知道凌雨帮常龙挡过子弹，再也不会因为他是oga而轻视他。
凌雨笑了笑，笑意却未达眼底。他知道这是个忠心的仆人，若真有为常龙死的机会，恐怕他也义不容辞。
经过这一番简短的谈话后，司机像是终於放下了对凌雨的戒心，也愿意多聊几句。
车子一路行驶到目的地。大概是这一路上套交情的谈话起了作用，凌雨要下车时，司机居然问道：“要我陪您去吗？”
常龙外出时带走了大部分的保镳，只剩几个留在常家以防万一，没有多余的人可以让凌雨带走。好在常家的司机也有经过训练，可以兼任保镳。管家这才放心让凌雨出来。
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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